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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做魔族的走狗,为了一己私欲滥杀无辜!哪怕你是逍遥游的开创者又怎样,剑法随人,逍遥游在你手里只会脏了它的名声。”
袁南衣听罢,疯狂大笑起来,目光中闪出凄厉之色,随即双手飞速结印,千把元神剑齐齐飞出,剑尖对准云叶暮。
“找死!”
一千把元神剑不由分说地冲向云叶暮,云叶暮翻身后退,也飞速结印,以同样的千把元神剑与之对抗,可是袁南衣的剑意明显更加强盛,云叶暮的元神剑被逼的往后退却,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
云叶暮的魔气在幽冥鬼司不受压制,明显可以分解出更多的元神剑与之对抗,可是他不想伤到向灵烟的身体,所以下定决心打消耗战,想一点点耗尽袁南衣的功力。
司主看在眼里,实在牙酸。
“你们的恩怨情仇本主实在没兴趣,袁南衣,看你嚣张了半天,今日就让你看看本主的新手段。”
一言毕,司主猛烈呼吸,整个人好像被拉宽拉长了,变成了一片波澜起伏的布,他呼吸的气量越来越大,整个人也肉眼可见地越来越膨胀,赤炎天和魔皇看得瞠目结舌,就连那些鬼差也是第一次见,满脸惊恐。
袁南衣和云叶暮正在对峙着,分神看去,有些讶然。
“魂祭渊!”袁南衣沉着脸道,“你竟然练成了鬼修的上古大法。”
司主回道:“不然呢,你以为本主只是个留恋酒色的废物点心?”连声音也变得模糊含混。
赤炎天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魂祭渊?他要把自己变成幽冥鬼司?”
所谓魂祭渊,就是修炼者以自己为阵眼,在阵法延展之处,再造一个类似幽冥鬼司的法场,祭奠万魂,以作深渊。
如果说真正的幽冥鬼司尚有强行打造的出口,那这个以人为阵眼的魂祭渊就宛如铺天盖地的一张网,任何魂魄都难以逃脱它的禁锢,除非阵眼被毁。
而鬼司司主,这个从成百上千万鬼修中历练而出,走上鬼王位置的男人,又怎会轻易让人毁掉。
当然,他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一旦成阵,则难以恢复人身。
“不能让他成阵!”袁南衣对赤炎天说道,眼神中第一次露出惊恐之色。
赤炎天嘬嘴做哨,上空中的魔皇会意,趁着其他鬼差被司主吸引注意力的时机,找到了一个破绽,破阵而出,直接攻向司主。
可惜,他刚一靠近,就被一道诡异的风刀掀飞,脸上豁然出现一道血口。
“废物。”袁南衣毫不客气地评论道,“就这样的也能做魔皇?可见魔域衰败成什么样了。”
魔皇低下头,这样的话他听过不止一次,他不是他父亲天魔皇,哪怕继承了他的血脉,功力却连他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用蚩尤炎火!”袁南衣近乎命令道。
魔皇反应过来,双手起势,放出蚩尤炎火,一串散发着魔气的火焰朝着司主蜿蜒而去。
司主阴阳怪气狂笑起来:“小魔皇,你这是故意给我取暖用的吗?”
一声毕,司主手上的诀便掐完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渊处,骤然暴起一个水柱,蚩尤炎火一见那水柱,竟然停滞在了空中。
随即,司主随手一勾,那水柱便冲向了蚩尤炎火,扑灭的彻彻底底。
“不可能,蚩尤炎火能烧尽天下物,怎么可能会被扑灭?”魔皇好像受了很大打击,摇着头往后退,“不可能的……”
“哼,这是地心水,蚩尤炎火原本是地心火,两者同宗同源,只是看谁更强罢了。”司主补刀道,“若是你那个混账父亲操纵的地心火,那本主就要头疼了。”
魔皇的脸色黑了几分,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废物!”赤炎天恨恨地道。
就这么迟疑间,魂渊祭的力量似乎变强了许多,袁南衣忽然觉得脑子晕眩,有些站立不稳。
她这一晕,元神之剑剑意转弱,云叶暮的元神之剑顷刻反扑,袁南衣承受不住,后退几步。
就在此时,被结界封印的向灵烟终于感受到了结界的波动,她猛然跳起,看见四周的结界有暗光闪动。
看见那些水波样的暗光都朝着一个方向汇拢,向灵烟眼神一凛,祭出清霜剑,将身上所有灵力聚于清霜剑上。
“破!”
清霜剑倏然刺出,在空中飞速旋转,剑声嗡鸣刺耳,强悍无双。
只听见一声冰块碎裂声,一股寒风从破裂处传来,裹挟着冰渣打在向灵烟脸上,清霜剑重新凝回她手中,尚在微微震颤。
“走,让我们看看谁在搞鬼。”向灵烟整个人化作一团飞烟,朝破裂处飞去。
而鬼司之中的袁南衣,整个人已经站立不住,跪在地下喘、息着。
“献祭术破了~”袁南衣抬头看着赤炎天,双目赤红,苦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