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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天的噬心蛊是他用心头血养了几十年的,而云叶暮的噬心蛊不过养了区区半年,在数量和力量上都无法和赤炎天相比,因此抵抗的十分艰难。
向灵烟时不时感觉到身上一阵一阵痛痒,可是有一股倔强的力量在逼着那些蛊虫退散,哪怕力有不及,也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
向灵烟看着眼前的云叶暮,眼睛突然起了雾。
云叶暮嘴角的血流越来越多,向灵烟走到他身边帮他擦拭,当她的指尖触碰到云叶暮的脸颊时,才发现他浑身冰凉,整个人都僵了。
暮烟看见此情形,便站起身退了出去。
向灵烟见她退了,便从床上拿起被子,裹在云叶暮身上,她犹疑了片刻,也把自己裹在里面,抱住了云叶暮。
云叶暮虽然闭着眼睛和赤炎天进行角力,但也知道向灵烟做了什么,他不自觉的浑身一颤,却被向灵烟抱得更紧了。
赤炎天仿佛知道了有人在阻止他催动噬心蛊,很快就停了,那些疯狂的蛊虫渐渐安息下来,纷纷退散四处。
云叶暮深吸一口气,睁开眼,低头看着怀里的向灵烟。
向灵烟眼圈红红的,衣袖上沾满血迹,也抬头看着他。
“你怎么这么傻。”向灵烟声音涩然,“你知不知道噬心蛊发作有多难受,难道以后你都要这样帮我承受?”
云叶暮没有回答这句话,反而拉起她染红的衣袖,叹息道:“这件衣裳废了,我一会儿再让暮烟送新的来。”
说完,他忍不住去抚摸向灵烟的眼角:“师尊你是想哭吗,为了我?”
向灵烟使劲憋住眼角的泪水:“没有,痛的想哭罢了。”
说完,她想从被子中出去,却被云叶暮一把拉住。
“我还是觉得冷,你能不能多待一会儿。”
向灵烟沉默无声,可是却没有再挣扎,云叶暮把被子裹紧了些,情不自禁的笑了笑:“若是每次发作,你都会这般对我,我倒是情愿多发作几次。”
向灵烟很想骂他有病,但是心里一紧又骂不出口,如果她没有经历方才那般痛楚,可能会讽刺云叶暮多管闲事,但是经历过了,就知道云叶暮替她承受了什么。
“原来清心普善咒只能让我保持神智清醒,不被蛊虫迷惑,却不能让我免遭痛苦,我方才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云叶暮听着向灵烟这么说,揽住她的腰低声道:“别害怕,有我。”
向灵烟苦笑道:“你能帮我承受多少呢,倘若有一天我变成石佛手那样,不人不鬼,你会不会杀了我?”
云叶暮听了这话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向灵烟轻轻摇摇头:“一时感想罢了,我生来无情,也不知怎么动情,但是方才却突然害怕,要是我知道怎么动情了,别人却把我的真心当作一时消遣,等我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样貌丑陋不人不鬼风疯疯癫癫的时候,那些誓言和痴心妄想也随着散了,那我不是很可怜……如果真是那样,还不如一直不动情的好。”
云叶暮听了这话,浑身一滞,他忽然意识到了向灵烟话里的隐晦意思。
他双手抓着向灵烟的胳膊,将她转过来对着自己,俯下身和她额头相碰:“师尊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想说,你愿意交出自己的真心,只是害怕我会负你,我就算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你。”
向灵烟看着他灼热的眼睛,一时间呼吸紧促,她很难说这是不是动心的表现,因为以前从未有过。
只是突然想抱抱他,主动抱一次。
向灵烟问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回答你方才的问题?”
“你问,我知无不言。”
向灵烟说道:“我听了暮烟的话,知道你和天魔皇不一样,不是想毁灭所有名门正派,可是你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谋划着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叶暮神情一僵。
“你说过,知无不言的。”
云叶暮点头道:“好,我告诉你,就算没有我,赤炎天和随无暨也早就谋划好了一切,这场劫难避无可避,我能拉住他们一时,却拉不住他们一世。五方印从来不是我的目标,是整个魔域的目标,而我的目标只有天魔皇元神。”
向灵烟瞳孔张大,直直看着他:“为何?”
“我娘的残魂被他困在醉心湖的琉璃珠里,只有他能破除,还有你身上的噬心蛊,赤炎天是从他那里学的,我也是用了他残留的蛊虫,但是怎么清除这些蛊虫只有他知道,我必须找到他。”
向灵烟浑身一软,力气少了一半:“可是你想没想过,五方印一破,天魔皇元神一回归,人间四处都会迎来血雨腥风,逍遥派上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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