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素也没办法，不回来就不回来，反正家里还有姜苓和沈西，有时候看姜苓逗沈西也挺有趣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年关将近的时间里，沈原还能把自己累出病来。
接到电话后，余素立刻赶去了医院，姜苓秉着仁义道德也去了，沈西自然也不能在家，于是这天沈家空空如也。
几个人一进病房门，看到沈原颤抖着手在削苹果，余素赶紧上去抢过来，没好气地骂他，“还知道吃东西呢，你工作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吃了？”
沈西也跑到床边去，“爸你没事儿吧，我刚刚和妈妈还有姜苓姐都担心死了。”
到底是个孩子，说的话也孩子气，但也真诚。
毕竟沈西从来没见过自己父亲进医院。
但是他这话里提到的人却让沈原眼神动了动，往门口的姜苓不经意地看了一眼。
门口姜苓“……”
其实，她也不是很担心。
沈原不自然地别开脸，“我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的学生们太小题大做了。”
今天在讲课的时候突然晕倒了，就被一拨学生送来医院，最后留下的那个学生给他买晚餐去了。
沈原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下，说的时候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身体的强壮，还想掀开被子下床，被余素给拦了下来。
然后她出去问找医生问情况。
姜苓倒了杯水，心想，
沈原这个人是个妥妥地工作狂，大学教授，成天不是讲课就是开会泡实验室，这么超负荷工作，怪不得要劳累过度。
而且，不仅是工作狂，还是死傲娇，生病了就生病了呗，承认这件事很困难吗？
姜苓没说话，把水放在沈原病床旁的柜子上，然后就想到别的地方去坐。
对此沈原一句话也没说。
回来的余素注意到了姜苓的动作，看了看一语不发的沈原，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把姜苓拉了回来，“苓苓你过来。”
姜苓乖巧地依言过去，“怎么了余姨。”
余素把手覆盖在姜苓手上，打着商量，“余姨就是想，你爸这也挺严重的，医生说还得住两天院，但我今天还约了顾客，可能没空照顾你爸，这样，你先留在这儿，我先去见顾客，明天换我来照顾你爸，行吧。”
一旁抠手指的沈西“……？”
“妈，医生不是说……”
医生不是说没什么大问题，今天就可以出院吗？
“不是说什么？”余素打断了沈西的话，“医生说你以后也得小心，别劳累过度，你一个小孩子也照顾不了你爸，你也跟我回去。”
姜苓听他们的对话，听出了端倪，恐怕，沈原问题不大，但是余姨就是想让她留在这里，通过照顾沈原来培养他们父女的感情吧。
余素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姜苓看破不说破，点了头。
等余素和沈西一走，姜苓和沈原对视几秒，然后说道，“爸，没热水了，我去给你打点热水。”
进热水房打好热水，呼口气，行吧行吧，要和便宜父亲单独相处了。
做好心理建设，姜苓提起水壶直起身，谁知道起身的一瞬间天旋地转，姜苓随手抓了东西堪堪站稳身体。
然而，站稳之后她发现，她的世界——黑暗了。
黑漆漆的一片，无论她怎么睁眼都看不见，她甚至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姜苓“……”
？
瞎……瞎了？
“小妹妹，你没事吧？能站稳吗？”
姜苓看不见，只能听到头顶有一道温和的声音传进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