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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烛顺着人流往里走,进入朝市不需要身份认证,不过她还是带了好几张id卡,以备不时之需。
【阿烛阿烛,你去哪里呀?】
人群熙攘,桑烛的脚步也慢吞吞的,“去朝市的学院。”
【对哦,昨天杜万和大卫想的正当进入帝都的法子就是通过学院之间的比赛啦。】
【可是只有二十强才能进入总决赛,全星球有五十多个市,仅仅朝市就有两所大学院,十来个小学院,竞争这么激烈,能进二十强吗?】
“有我在,怎么不能?”桑烛反问。
虽然挺像说大话,幻们还是极度捧场。
【阿烛最厉害啦,阿烛一定赢。】
【谁也比不过阿烛。】
人流还是冗乱,甚至越聚越多,桑烛顺着人流挤,他们去的都是一个目的地。
【阿烛,好多人哦。】
【他们都是今年入学的新生吗?】
【要把阿烛淹没掉啦。】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前头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桑烛便跟在尾巴后头去排。
【好慢哦,好慢哦。这些人太磨蹭啦。】
【不就是报个名吗?怎么这么慢?】
桑烛是从清晨就开始排的,快轮到她时,已经将近晌午了,日头很高,晒得人大汗淋漓。
前面的人跟招生的老师掰扯了半天,终于离开。
招生老师便瞧见了桑烛,他眉头一皱,“你家大人呢?”
桑烛一顿,他本来也没让杜万他们跟着,便实话实说,“我是孤儿。”
谁知招生老师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不耐烦的招手,“我们这里不招贫民窟的流浪汉。”
桑烛反驳,她心里略微有点不快,“我不是流浪汉,我有光脑。”
光脑代表着人起码是有公民身份的,招生老师脸色好看了点,“所以你是长了几年后,父母才死的?”
桑烛的眉拧得越来越深,“我的父母是保家卫国的联邦军,他们是为了守护家园而死,你为什么要这么诋毁他们?!”
桑烛的声音蓦然扩大,围观群众听了她的话,立刻开始议论。
“这恩斯学院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今年又闹这种事情?!”
“什么叫又,之前也有过?”
“那可不,之前有个学生因为交不起学费,直接被劝退。那学生本来就是孤儿,他父母也是烈士,他一时没缓过来,直接跳楼了。”
“天呐,他们怎么这样?!”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啊,送孩子去恩斯学院,还不如送去小学院呢。”
“可是我听说恩斯学院的招生门槛很低啊,入学费用也是最低的。不像隔壁埃里希学院,光入学就要缴纳三万,这么多钱,谁肯把孩子送去啊?”
“嘿,一看你就是不知道其中猫腻的。”
“怎么说?”
“恩斯学院门槛低,入学的学费低,可是他们进了学校之后,其他的学杂费高啊,什么住宿费,书本费,就连用个教室去个图书馆都得交钱,期间学校还会让你交各种费用。不像埃里希学院,直接大包大揽,拎包就能入住。除了餐饮费,别的都不需要花钱。”
“真的假的?恩斯学院居然这么黑?!但是…我听说埃里希学院起码也算是半个贵族学院了。”
“当然是真的,我这可不是骗你,是我隔壁邻居家的姐姐的舅舅的朋友亲自说的,那可真是血泪教训啊!你别瞅着恩斯学院那一千入学费低,就算是换了别的小学院,入学费都有两千,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关键是,他这退学不好退,就算能退,他也磨你,半天就是不给你退。等到最后好不容易退学了,别的学院招生也都结束了,你说说多气人。”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哎哎,你们说的真的假的?我钱都准备好了,就快轮到我报名了。”
刚刚两个人的谈话被不少人听见了。当然,本来她们也没想隐瞒。这种上当受骗的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多才好了!
“当然是真的了,你不知道我那隔壁邻居家的姐姐的舅舅的朋友被折腾得有多惨,本来是入个学院,没想到大半家产都折腾没了,我听着都难受。”
“太可怕了吧!这恩斯学院表面上做好人,实际上就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当然也有不少人不信的,“你们就知道背后嚼人舌根,恩斯学院好歹也是朝市首屈一指的大学院,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来?!我看你们怕不是觉得入学名额少,抢不着,就忽悠几个人让他们走了,你自己得利吧?!”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妇人冷哼一声,“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是提醒你了。”
“可是埃里希学院的学费也太高了吧,万一进去之后还要花钱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就是有个朋友的孩子在埃里希学院,他说不用缴费,学校都包了。”
“你这不也是道听途说,哪里可信了?!”
“呵,总也比当恩斯学院的冤大头好!我劝你们,就算去不了埃里希学院,也可以选其他的小学院!朝市这么多学院,还能没你孩子的入学名额?”
妇人抖了抖衣裳,“反正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还愿意上当受骗,你们就去吧。”
说完妇人就离开了。
因着前头招生老师和一个小丫头在争执,他们听了两嘴,说是那个招生老师见小丫头没有家长陪同,就口出恶言,再加上先前妇人的话,陆陆续续走了好几个排队的。
她们也是越想越不靠谱,恩斯学院与埃里希学院齐名,都是朝市数一数二的大学院,可是入学费用却犹如天堑,怎么想怎么奇怪。大学院虽然好,但稳妥点也没坏处,左不过是机会少点罢了。
当然大部分人还是没有走的,毕竟恩斯学院的名头摆在这呢,他们为什么不信大学院而去信一个妇人的胡言乱语?
先前离开的妇人瞧见自己一番话好歹劝走了十几个人,也松了一口气,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又瞧见那些继续排队的,忍不住想,这些还真是拎不清的,那么大的学院,背后肯定有人顶着,而且他们怎么会蠢到在明面上胡乱收费?
肆无忌惮欺辱的,也就是她故事里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罢了。
招生老师跟桑烛吵了半天嘴,余光瞥见后头排队的走了好几个人,他更气愤了,再看桑烛时只觉得这丫头碍眼极了。
偏生桑烛还在不依不饶,“你必须给我道歉,给我死去的父母道歉,否则我就去市长面前举报你们!”
呵,就她一个小丫头还举报呢?怕是连市长家的门都找不见!
“一看你就是来招摇撞骗的小乞丐,装着入学的学生,特意来讹人的!你这样的,我没见过一万,也见过八千了!”
招生老师指着旁边的道,“趁我还好说话,你赶紧给我滚。我看你一股穷酸样,肯定连入学费用都缴纳不起。我告诉你,你闹也没用,我们学院虽然为了照顾广大市民,设置的入学门槛很低,但不是慈善机构。你若是想要乞讨,趁早滚去别家!”
哟,瞧不出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还有几分急智。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桑烛在别人眼里就成了闹事的,而且桑烛穿的是一身打了布丁的衣裳,就更像个小乞丐了,虽然这小乞丐看着挺干净。
桑烛从身上摸出了两张id卡,“这就是我父母的身份,上面明明白白写了烈士,他们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死。你侮辱烈士的孩子,我一定会去举报你的!”
众人哗然,他们还真没想到这孩子真是烈士儿女,那性质可就变了。
招生老师脸色也变了,他没想到这小孩居然还把id卡带上了。
旁边的人见势不对,连忙进去禀告了。
招生老师左思右想,还是觉得,眼前这小丫头已经是孤儿了,无依无靠的,他只要打死不认帐,谁还能耐他何?
于是他扶了扶眼镜,又坐直了,“身为烈士子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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