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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伤口感染,韩棘抱着浑身颤抖的钟诺上了警车,送她去医院。
听到医生说伤口没有感染,韩棘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钟诺摸了摸脖上贴着的创可贴,指尖稍稍触碰一下,脖子上便传来细密酸痛。钟诺眉头紧蹙,当时刀片抵在脖子时没什么感觉,现在只觉得她得偏头一段时间了
眼前女人气色比之前看上去要好不少,韩棘坐在病床上,低低开口:“诺诺,你失忆了?”
她好像真的不记得他了。
钟诺咬着下唇,几不可闻:“嗯。”
她连自己名字都是沈璧告诉她的。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他们是夫妻,沈璧又对她无条件的溺宠,这看似很好,而她也很适合依着男人的光狐假虎威。
但是她不记得和他的相遇相爱相知,什么都不记得,她想要记起,迫于这种压力而从让她的内心产生一种莫名焦虑。
对的,她在焦虑,尽管她隐藏的很好,好到连沈璧都可以隐瞒过去,可是却瞒不住她自己的心。
韩棘一把抓住她的手,黑眸流淌着熠熠流光:“跟我去个地方。”
钟诺盯着他了一会儿。
也许是韩棘眼眼底光芒过甚,钟诺竟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某块地方柔软下来,一口答应:“好。”
韩棘眼睛弯成月牙,一扫初次见面的忧郁低沉,笑得像是深秋里最暖的那抹阳光。
他该多笑笑的,很好看的笑容。
转了几圈都没能找到夫人下落,司机师傅心底怕得要死,现在丢饭碗是小,搞不好连小命都会没了。
战战兢兢拨通沈总电话,司机师傅度秒如念,只希望沈总能不接他的电话,但是这个手机是沈总为了他方便第一时间告知夫人行踪而特地配的。
换言之,沈总再忙都要接这个电话。
也许是上天听到他煎熬的内心,手机竟语音提示沈总手机关机,司机师傅悬着的心稍稍松了些,随即提得更高。
夫人,您可赶紧回来啊!
收起手机,司机师傅焦虑看了眼孤零零的后座位,心底更慌了。
除了夫人忘记带走的手提包,空荡荡的。
韩棘开着警车带着钟诺到了一条宜安初中,钟诺打开车窗,望着下傍晚车外热闹熙攘的小吃一条龙街道,什么稀奇古怪的吃的都有。
“你以前吃东西很怪的。”似想起什么好笑的,韩棘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细细说着,“你不喜欢吃香菜,但是做鸡蛋饼的时候你又特别爱往里面放。还有,你一开始连闻都不要闻的胡萝卜,后来竟然还会生吃。”
那时年少,和钟诺的点点滴滴都单纯如水,晶莹剔透,要真说有什么烦恼,大概就是每天中午吃什么,放学以后去哪里玩了。
“我的口味又这么变态吗?”明明不喜欢吃的东西,换一个方式她就能接受了?
钟诺听得有些好笑,不过不排除她性格里有些变态部分啊。
停好车,韩棘领着钟诺走在校园的道路上,校园设施简陋,但是路边都栽着参天的枫树,如今枫叶红火,钟诺见了有些心动,俯身拾起一片,摸着分明叶脉。
“枫树,是你转学宜安才移植过来的。”韩棘如数家珍,亟亟想要将自己所知道的和她的相处全部告诉她。
“你是十三岁那年,从美国转学到宜安初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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