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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公寓门打开，一道黑影被银白月光拉得很长很长从门口显了出来，。
男人携裹着凌厉酒气，黑眸却异样清幽逼人，稳步走进来。
沈璧身子陷在沙发里，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视线在看向茶几上的纸张时蓦地一沉。
离婚协议书——
“撕拉——”
协议书在男人手里撕成粉碎，沈璧恨恨朝空中一抛，细碎的纸屑像是漫天的雪花粉粉散散飘落下来。
好，很好！
钟诺，我给你时间反省，你反省到最后就是这个——离婚协议书！
“轰隆——”
跟前茶几应声而倒，摩擦在地上发出剧烈刺激声响。
“嚓——”
锐利的、冰冰凉的刀刃割破钟诺肚子，温热的鲜血涌了出来，钟诺瞳孔瞪大，跟着身子直直跌落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乔影从裙口袋里快速掏出潜藏已久的匕首快准狠地刺进她的肚子。
疼——
真的很疼。
那种神经被割裂的痛楚，又细又密，像是虫蚁啃噬要源远流长地传递到钟诺四肢百骸。
“小影——”
方连城眼神晦暗看到眼前女人颤巍巍拿着滴着鲜血的水果刀：“这把刀......是为我准备的？”
乔影被男人陡然厉起来的嗓音吓得心脏一抽，慌忙扔掉水果刀，惊慌道：“不、不是的。”
其实，是的。
乔影眼神暗了下来。
如果没有钟诺，今晚死的，是他。
她需要一个替身，顶罪的。
“我没了后路，连城。”乔影眼底被大片潮暗侵蚀，从沈璧不要她的那刻起，她心就死了，而谢三霸占她后，她的身也跟着死了。
她活在世上，和行尸走肉无异。
“钟诺她是无辜的。”方连城视线看向倒在血泊里，已经开始痉挛颤抖的钟诺有些不忍。
“那我呢，我就不无辜吗？”乔影愤然反驳他的话。
方连城意味深长瞧了她一眼：“从你谋算沈秦幽那刻起，你就丧失了这个资格。”
沈、沈秦幽——
她竟然姓沈！
钟诺还未消弭的意识模模糊糊听着方连城的话。
沈璧，沈秦幽，他们都姓沈啊。
“你也知道她姓沈，他们是兄妹，这样的感情根本就是天理难容。”
“......”
兄妹——
钟诺身子狠狠颤了一下。
果然，唐敬尧给她的资料，都是假的。
而韩棘拿着‘秦幽’两个字，根本什么都查不到。
“方连城——”乔影语气陡然低沉下来，眼脸垂得极低。
“你根本就不爱我。”
女人口吻寡淡，平淡得没有任何情绪，“你爱的，只是你幻想的影子。”
“从来都不是乔影这个人，也不是她的灵魂。”
乔影的灵魂是何其卑微渺小，灵魂深处更是脆弱不堪。
她没有那么淑女，也没有那么体贴，她只是一个想要得到爱的小女人罢了。
方连城眼神阴晴难测，幽幽说道：“女人的手上，还是不要沾上这么血腥的东西为好。”
“......”
方连城走到钟诺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乔影猛地转身望着他的背影：“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我不玩有夫之妇。”男人唇角邪魅勾了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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