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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肇事——
这个罪名,在上流社会里,可轻可重,关键就看权势和路子。
乔影细细盯着方连城的眼,心底缓过一丝异样,问了句:“你撞了谁?”
方连城笑了,心口像是有无数把刀子插了进来:“......钟诺。”
乔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整个人彻底沉默下来,就沈璧那个性子,必定会让方连城在里头吃不少苦。
很快,方连城被警方带走,门口乔影恍惚了眼,她的病房前早已有警察把守。
“咔——”
门又被人轻轻推开,护士小姐端着推盘笑盈盈走了进来:“乔小姐,醒了。”
乔影视线瞧了过去,看向护士小姐身后时,花容失色。
“哦,对了,您父亲来看望你来了。”护士小姐放下托盘,以为乔影乐傻了。
“......!!!”
从急救室转到重症病房,钟诺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尤其是那双死气沉沉的眼。
每个人都不太能面对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伤痛,钟诺看到自己的眼,下意识伸手想要挥散,但四肢百骸窜出的刺痛,疼得她无能为力。
她知道自己性子寡淡冷漠,更是从没当着镜子好好瞧过自己年幼时眼底里流淌出的冷淡。
她的童年,如同噩梦,简直她将它锁在最阴暗处,它却还是不是溜出来啃噬她的心脏。
她妈妈做了一个有钱已婚男人的第三者,并十月怀胎生下了她,一个不带把的。而那个男人家里,早已有了一个男孩。
等她稍稍有了记忆,耳边就只剩下母亲整日哭泣的眼,刚开始她还会安慰几句,后来,她便沉默下去。
她也曾稚嫩地苦苦哀求过那个高高在上主宰,可惜每去一次,她的身上除了多了几道拐杖高高落下的伤痕,除了母亲愈发泛滥的眼泪,什么也没有。
这之后,她不再去了。
父亲死得很快,她还来不及想明白自己对他的死是种什么样的心境,母亲被设计下药,身子夺走贞洁。
那个男人明目张胆,趁着她在一边,就推开母亲的门,对母亲做了那样肮脏的事。
她拼死想要救出母亲,可惜那个男人力气太大,胳膊一抬,她整个人就被甩在地上,昏迷过去。
等到醒来,她躺在床上,头顶上是母亲无声流泪的脸,和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
再后来,她们从那个家赶了出去。
那天后,她只觉得她似乎对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没了希望,对任何事情也没了兴趣,开始用着一双黯淡麻木的眼去打量世界。
母亲生下小爱,她对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一点感觉也没有。尤其是她遗传那个男人平凡的样貌,没有一处像母亲。
如果遗传了,哪怕是一点点,她那时也会对她好一些,嗯,就一些。
“钟诺——”
男人低沉的嗓音仿若从亘古洪荒中缓缓传来,将钟诺紊乱浮躁的思绪从深渊里拉了回来。特属于他清淡的男人气息萦绕在她鼻尖,沈璧就那样亲密而自然地拥着她的身子。
钟诺费劲地想要睁开眼,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甚至让她产生愈发昏沉的困倦感。
“你敢不给我醒来试试。”
沈璧毫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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