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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对话,只需一个眼神,他就能辨别处钟诺是否有了记忆。
有了记忆她的那双眼,冷彻入骨。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容忍她这样对他说话!
沈璧手指紧握泛起青紫之色,喜怒难辨的视线来回打量着钟诺,最终眼底覆上一层漠然。
夜晚沉淀了颜色,只余黑白交织的双色大片大片在钟诺和沈璧脸上徘徊。
钟诺心有余悸看了眼病房内翻到一地的桌椅凳子,破碎不堪的凌乱,除了男人屁股下的沙发外,几乎无一完好之物。
嘀嗒——嘀嗒——
暗沉的血液顺着男人手指一滴一滴拍打在地板上,而手指主人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任由液体流淌着。
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甜腻的味道,即便夜色模糊了钟诺的眼,但她却仍可借着月光隐隐窥到男人颓然垂头。
“你这发的又是哪家小孩子脾气!”钟诺心揪得有些生疼,撇过脸,面无表情道。
小孩子?!
呵,他在她眼底,难道仅仅就是一个只会发脾气的小孩?
沈璧越想越恼,语气愈发冷冰:“小孩子能将你干得爽起来?”
钟诺被他呛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我说得不是身体,而是你的心理年龄。”
话音刚落,沈璧黑眸暗沉锁着她,冷不丁道:“你胆子,果然大了。”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生气?”如果是因为方连城,她可以解释原因。
她之前欠了他一条命,现在不过是想还回去而已。
沈璧抓起地上西装,抬脚走人,末了,撂下一句话:“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清楚。”
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钟诺心底泛起一丝生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她能说什么呢?
是挽留还是恳求他主动告诉自己?
不——
那样,她就不是她了。
钟诺眼神黯淡下去,
她的人生,有关以后,由于有了一个沈璧,自此开始叫一个没心没肺的钟诺不知所措起来。
钟诺伤势不是很重,额头破了一个洞,身体各方面擦伤不是很严重,最严重的就是右脚骨了折。
修养半月,直到钟诺在护士小姐的许可下拄着拐杖下床自由活动时,沈璧也没有出现过,取而代之的是他的秘书,唐敬尧。
“嫂子。”唐敬尧仍是那副万年恭敬模样,吐字清晰有力,站在床尾。
钟诺抬手翻了一页书,眼皮子也没掀:“嗯。”
半晌,唐敬尧也没开口,钟诺合起书,蹙眉看了过去:“你有什么事吗?”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连空气都觉得稀薄起来。
“......嫂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唐敬尧酝酿中。
“停——”
钟诺赶忙打住,漫不经心道:“别讲。”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前阵子,哥让我撤销对方连城施加的压力,他的酒后肇事案将会由方家自己出面摆平。”唐敬尧垂下眉眼,盯着地面。
方家这类处理方法,通常是找一个替死鬼顶上去。只要旁人不插手,一般就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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