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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目的地徘徊在街道上，钟诺突然站住，抬头看向湛蓝得发白的天空，继而双眼无力垂下。
连天空，也是气死沉沉的。
“叮——”
铃声响起，钟诺面无表情掏出手机按下接听。
“Kris——”
Vinida细细的略带哭腔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钟诺扯了扯嘴角，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别哭啊。”
几乎是瞬间，她就预料到Vinida接下来要说的离别。
“......Kris，我要登机了。”
“嗯，很好啊。”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像什么也说不了，只能任由情绪在自己胸口翻涌。
“Ｋ、Kris，我会想你的。”Vinida将头枕在唐敬尧肩膀上，一双眼眸红得像只兔子。
“......好。”
简短几句后，钟诺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入口袋，接着仰起头，捂着眼，不想将悲伤以另外一种形式演绎出来。只是，到底还是有些难以承载的晶莹从指间溢了出来，顺着脸颊轮廓滚入地面。
Vinida——
连你，也离开了。
不知道自己停了多久，钟诺眼泪不停地从掌心流淌，像是要穷尽所有的泪。可这世上，只要人活着，又怎么可能会真的穷尽？
封依萱问的那句‘那你，会和他离婚吗’，她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无法回答。
人与人的关系，总是有一个界限的，至于这件事是不是他们压倒他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她很疼，很疼。
心口处的，还是腹部......
钟诺紧紧捂着下腹，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前直直滴下来，跟着身体前倾欲倒。
倏忽，一双修长大手从前伸来将钟诺从后揽入一个温凉的怀里。
不是，沈璧。
“你怎么了？”
钟诺费力掀了掀眼皮子，视线又热了起来，可身子却冰冷一片，整个人还在颤抖。
林云泽在远处时就发现了，当他看到钟诺脸庞泪水时，以为她是哭成这样的，直到看到她痉挛的身子，这才知道她是真的出了问题。
钟诺没有说话，双手死死捂着腹部，林云泽不再犹豫，一把将她抱起，招来出租车送到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输了葡萄液，看着女人苍白的脸，林云泽也有些哭笑不得，他一个外科大夫，处理起女人经痛一事来，竟会这么惊慌失措。
“我拿你的手机给沈璧打了电话。”林云泽双手插在口袋，神色一如以往的从容疏远。
听到男人名字，钟诺睁开眼，直直盯着站在床尾的林云泽。
林云泽见她双眸满是警备，想起她在街头流泪的画面，清疏的嗓音有着软化痕迹：“他没有接。”
钟诺眼神暗得更厉害了。
“......我是不是，这辈子都无法怀孕了？”
大疼之后，她的心也麻木了不少，说这话的时候，听不出一点感情。
这个回答对于林云泽没有任何难度，纠正道：“不是无法，而是几率很低。”
“低到多少？”不死心追问。
“......和奇迹出现的概率一样。”想个一个婉转的说法。
奇迹——
“那就是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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