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页
幽静的大泽里吹过一股风,浅红灵力顺着草尖擦过去,从水面上拂过,直到大泽深处。
朝离在旁仔细盯着,片刻后见乐商睁眼,连忙问:“怎么样?”
可惜,乐商摇摇头,给了他一个否定的回答:“不在这里。”
朝离和大家一样失落叹气,也有意料之中的无奈。
距离他们遇害显然过去了不止一天,凶手或许只是路过随手杀死了他们。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上哪去找一只神出鬼没的妖?
“要是巫炤在就好了。”乐商小声咕哝一句,“他这方面比我强。”
说完以后,她一愣,仿佛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露出有些懊恼的表情。
她现在怎么一有事就想起巫炤?明明自己想些办法也不是做不到。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身后一位祭司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乐商猛然回神,呆了片刻,直到另一个人提议说,“冬日祭典在即,我认为还是先回西陵为好。”
“那畜生杀我们巫之堂的人,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已经彻底回神的乐商冷然开口,携着冰渣的声音像一把锐利刀锋,众人齐齐转向她等她吩咐。
“刚才我已经在大泽里布下了陷阱,它要是回来,我能感觉得到。”乐商说,“它不回来的话,回西陵我也有办法追踪到它。”
“先回西陵,把他们三个带回去,其他人……掩埋吧。”
祭司们应声后各自走开去做吩咐的事,乐商听见一个祭司小声问另一个:“到底是什么妖怪啊?”
“笨,这你都看不出来?魇魅啊。”
“啊?”
————————
西陵,巫之堂。
“怀曦,怀曦!”司危追着他不放,“乐商是不是今天就要回来了?”
“是的我的小祖宗!”怀曦怀抱一大摞岌岌可危的卷宗,险险避开司危,一缕头发挂在嘴边甚至来不及弄出来,“赶快去巫炤大人那里吧,他等着你呢。”
“那你能给我透露一下巫炤要考什么东西嘛?”司危水灵灵的眼睛诚挚的盯着他不放,抓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带一点可怜巴巴。
怀曦无奈道:“放心啦司危,巫炤大人又不是因为你在生气。”
“但是……”司危纠结地绞了绞手指,低头小声说,“那个法术我没练好……”
怀曦:“……”
怀曦:”没练好还是根本没练?”
司危:“……”
怀曦懂了。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腾出一只手,十分壮烈地拍拍她小小的肩膀:“去吧,司危!你可以的。”
怀曦的鼓劲丝毫没有安慰到司危。相反,她更能看见自己接下来的惨状了。
为什么嫘祖没有事情突然把巫炤叫走?
司危怀着惴惴不安地心情小心翼翼走向巫炤所在的房间,一路上思考了多种可能发生的情况,狠狠回忆了一波巫炤许多天前离开西陵前教她的法术,然后惊喜的发现——
哇,她忘得好干净啊!
完蛋了,她这回绝对完蛋了!
似乎就是为了让她更加心虚不安,司危刚要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巫炤阴冷的声音。
“全都处死。”
显然他现在的心情和外面明媚的阳光不是一个风格。
准确来说,现在鬼师心情不好,整个巫之堂的气压都有点低。
司危在心里疯狂祈祷,乐商能立刻、马上就回来救她!
实在不行嫘祖也成,嫘祖都好久没有叫他们一起吃饭了。
可惜无人听见她的祈祷,司危都走到巫炤面前了,那两个人也没出现。
巫炤从桌案上抬起头,看见正在乖巧看着他的司危。
巫炤:……
这个样子,八成是又偷懒了?
他将手里的东西全部交给侯翟,吩咐道:“从剩下的人里挑些精神力强的过来,其他人随意处置。”
“是,大人。”
“是怎么了?”司危好奇地问。
“一群不自量力的东西罢了,无关紧要。”巫炤不打算和司危多说。
侯翟退下后,他“看”向司危,对她歪了歪头,“开始吧。”
……
…………
……………………
巫炤在静默中静默着,要不是他胸腔微微的起伏,都快成静止画面了。
他似乎很有耐心,仿佛在等司危做准备一样。
但司危受不了了。
这种被他“看”着的强烈压迫感比被厉害的妖魔盯着还恐怖上万倍!
她都快不敢喘气了。
巫炤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耍花招。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司危一股脑把自己的“罪行”全盘交代,然后乖乖低头等他罚自己。
等了一会儿,她好像听见了一声叹气,随后巫炤的声音响起:“那就在这练。”
“啊?”司危茫然抬头。
巫炤重复了一遍:“现在,在这儿练。”
“啊好!”
乐商从嫘祖那里汇报完情况,安置好其他事情后回到巫之堂,天已经蒙蒙泛黑。鬼师平时处理公务的房间灯火幽幽,不太规律的咒纹间或闪烁,一看施术者的手法就还很不熟练。
她一脚踏进去,瞬间迎来里面两个人的注视。
司危满脸惊喜唤她:“乐商!你回来了!”
“来,让我看看,司危这些月又长高了没?”
乐商笑着在司危面前弯下身,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