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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付宝里还真的忽然多出了一笔钱。
一万五的巨资。
慕子杉瘪瘪嘴，“有钱了不起啊！”
顾云彦不理他，低头吃饭。
饭后，慕子杉实在困得厉害，所以，她没有陪同顾云彦去菜市场，而是自己一人回了出租房里补觉。
顾云彦去菜市场选了菜。
还是中午的那几道菜。
回来的路上，找了个菜谱，认认真真的看了几遍，直到胸有成竹了，才终于放下了手机。
至少，他搞清楚了，煮饭确实是放水，但是，不能放太多的水，只能一节手指的一半水位就够。
煮鱼之前，需要剃鱼鳞，还需要把鱼肚子掏干净，另外，胆还不能破，会苦。
顾云彦全都铭记于心。
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慕子杉已经抱在抱枕，盖着薄被，在沙发上睡着了。
顾云彦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她怎么睡在厅里了？
顾云彦把手里的菜，搁进厨房里，出来，看一眼沙发上的慕子杉。
她似乎睡得很沉，身上的薄毯已经被她踢到了一旁，只盖到了脚。
顾云彦小心翼翼的替她把薄毯拿起来，正要替她盖到胸口，才发现，她怀里抱着的不是抱枕，而是那只黄色的皮卡丘‘顾大宝’，是当初他替她夹的第一只玩偶。
顾云彦手上动作顿了一顿，替她把被子盖上了。
“顾云彦......”
忽然，沙发上的女孩开了口，正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嗯？”
顾云彦应了一声，“你没睡着？”
“顾云彦！”
她又开始叫他。
好看的秀眉都已经拧成了一团，下一秒，一颗泪珠子就从眼尾滚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走？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顾云彦，你到底去哪里了？”
顾云彦胸口一震。
像是有什么，狠狠地敲在了他的胸腔里。
她在做噩梦吗？
顾云彦犹豫半晌，抬起手，替她小心翼翼的把眼角的泪水拂开去。
可没想到，却是越拂越多。
顾云彦有些无措。
他没有哄女人的经验，更没有哄一个在梦里掉眼泪的女孩的经验。
“别哭了。”
他低声劝着慕子杉。
慕子杉的眼泪，却仍是“啪嗒啪嗒——”往外掉。
顾云彦看得有些心疼。
不知为什么，那眼泪就像硫酸似的，落在他的心尖上，烧得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