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天宝，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不然我说服不了我自己。今天看到病人那个样子，作为医生的我很难受。他们慕名而来专门找你，你却如此对他们，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陆天宝吗？”
陆天宝听到这句话，忽然想到什么。
对啊。苏家怎么知道是我暗中下的手？
他忽然意识到这一点，身体猛地一怔。
是徐归告诉的他们？若雪肯定是不会说的。而徐父、徐母也刚刚醒，从时间上来看根本来对不上。
那这件事除了那个经理和孔卿韵知道，就剩下王灵音了。王灵音！
陆天宝的脸上全是惊愕。
雷镇南——雷家——苏家——徐家。一连串的信息在陆天宝脑海中串联起来。
这个雷镇南是不是雷家的人？如果是，那这件事会不会是王灵音一手导演的？
就在陆天宝脑海中灵光乍现的时候，赵晓婉突然打断了他，“天宝，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勉强。但我毕竟是个医生，我不能看着我的病人遭受痛苦。你既然不想医治他，我看我还是让他家属转院吧。”
“啊？什么？转院？”陆天宝回过神，急忙说道：“不行。绝对不能转院。我答应你尽量就他，可是我不敢保证能治好他。”
“真的？”
“当然。但是我说过，他不是脑癌。”
“那是什么？”
“我上哪知道，但我肯定他不是脑癌，不信你可以按我刚才说的去试探下他们。”
赵晓婉疑惑的点点头，“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我也不能留他们啊。”
“留下，然后交给我。”
赵晓婉被说的越来越迷糊，陆天宝一方面说不知道对方的得了什么病，一方面又不肯放对方走，还坚持要救治对方。
赵晓婉有些看不懂陆天宝了，她道：“天宝。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你相信我就行了。我绝对不会在那样做了。”
果然，赵晓婉还是信任了陆天宝，随即点头道：“那好吧。”她说完忽然想起一件更加要紧的事来，“对了，今天是来告诉你那个老护士长的事情的。”
被赵晓婉这么一提醒，陆天宝也想起来了，这事可比任何事都大。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那个老护士长叫什么？地址给我。”
“你找她干嘛？值班表我都给你要来了。”
“太好了。在哪儿？”
“走，在我办公室。”
在赵晓婉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她的办公室，从一个抽屉里赵晓婉取出了一张泛黄的A4纸。
陆天宝拿过来，迫不及待看了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母亲出事那天的日期上，值班医生和护士的名字瞬间映入眼帘，医生叫李天，五名护士分别是周春燕、郝玲玲、丁雯雯、艾敏、李娜。
陆天宝指着上面的名字问道：“他们现在都在医院吗？”
赵晓婉摇摇头道：“那个李医生十几年前就辞职了。具体去了哪儿里我不知道，护士中，周春燕两年后出了车祸人没抢救过来。第二个听说因为感情纠葛，精神上出了一点问题。现在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丁雯雯三年后难产死了。艾敏家庭好，出国了没人知道她的联系方式，最后那个李娜因为炒股借了高利贷还不上，自杀了。”
陆天宝听了难以置信，“不会吧。这几个人死的死，疯的疯，远走他乡的远走他乡。这也太悲剧了点吧。”
赵晓婉叹了口气，她只能用世事无常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