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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毒药水刚送进胃里,魏期觉得自己五脏六腑痛极了,全身的皮肉都被牵扯着生痛。
没想到系统里卖的毒药水这么痛。
他好像躺在一辆颠簸的板车上,随着凹凸不平的道路上下起伏。
他努力地想掀开眼皮,眼皮却沉重得像灌了铅。
他换了思路,想先用手撑着坐起来,却摸到一片毛绒绒的触感,他用力地揪了揪绒毛,身下的板车一阵剧烈地抖动。
他总算睁开了眼睛,身下的,这是?
蜘蛛?!
他被一只巨大的蜘蛛背在背上?
万幸,他不是一个人,他旁边也有一只大蜘蛛。准确来说,他是落到了蜘蛛群里。而他旁边的那只大蜘蛛身上背的不是别人,正是回到凯瑟德琳身体里的池章。
金黄色的长发尽数洒在空中,池章躺在蜘蛛背上,脸向后仰,悬在空中。魏期头一转过去就能看到池章倒过来的一张脸,和她因为用力向后仰而清晰突出的下颌线。
池章早就醒了过来,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魏期。她过了好久仿佛才感觉到脖子有些酸痛,捏了捏后颈勉强坐了起来。
“伯爵小姐,现在就咱俩吗?”
“不错。”
从梦魇出来后,这副身体先前中的毒一阵一阵地发作,池章疼的额头上浮起了密密的冷汗,身体轻轻抽搐着,四肢慢慢变得僵硬。她头向后仰去,想使血流到脑部,尽可能地保持头脑清醒。
“约克他们呢?”魏期接着问道。
池章示意他看后面。
魏期向后看去,一群巨大的蜘蛛,每只蜘蛛的背上都载着一个人,正是护送他们的骑兵。除去之前跟着队长炸开的骑兵,剩下还有二三十人。离他不到几步远的距离,约克趴在蜘蛛背上睡得正香甜,口水流下来,滴答滴答落在蜘蛛的背上。
与约克香甜模样形成对比的,是池章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密布的惨样。
“伯爵小姐?”
池章回道:“没事,只是之前中的蜘蛛毒又发作了。”
魏期抿了抿唇。
“抱歉。”他诚恳地说道。
池章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后颈,冷不丁听到这话有些诧异。
抱歉?指什么?
该说抱歉的,反而是建立合作关系却不够坦诚的她。
不过池章并不觉得有必要道歉,她没有坦诚的余地留给一个游戏玩家。
那群蜘蛛成群结队地爬进一个幽暗的地宫。地宫上方的蜘蛛丝迎风飘扬着,像悬挂在领地里的白色旌旗,宣告着他们彻底进入属于蜘蛛的地盘。
那群蜘蛛的队伍断开了。背着池章和魏期的两只蜘蛛同其他蜘蛛分道扬镳,爬向另一边。池章看着渐行渐远的约克他们,忍着身上的疼痛不敢有所动作。
“它们怎么把我们区分开了?”魏期压低了嗓子问道。
池章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
那两只蜘蛛终于到了目的地,将身上这两个累赘猛地甩到地上。池章被一下甩到地上,来不及反应,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嘶。”旁边魏期揉着他撞到地上的那侧皮肉,倒吸了一口凉气。
池章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同地宫别处并无差别。
不对,是有差别的。
这处的角落里挤着一堆人。他们蜷缩在那里,深深凹陷的脸颊,干枯杂乱的头发,暗淡无神的眼睛,有的人直接晕死了过去。他们在这处呆了很久,空气里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腥味。
这些人大多是姑娘。其中有一个年纪尚轻的姑娘似乎刚被抓来不久,仅剩半截的头发光泽饱满颜色鲜亮,头发中间不知被谁绞断了,被狗啃过似的参差不齐。
她在角落里抱着膝盖肩膀一耸一耸地哭。周围还清醒着的人睁着没有神彩的眼睛,只是睁眼看着,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无动于衷。
这些人应该就是那些被抓走的少女。
不过这里头也不全是少女,还有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上面还缠着一圈圈蛛丝。
看到池章他们时,他略显暗淡的眼睛里划过一道亮光。
那两只蜘蛛将池章他们放下后就走了,池章端详了下四周,这里同地宫各处都是敞开的,没有栅栏或是其他封闭空间的东西把他们这群人锁在这里。
“别看了,没有那种东西。”那个脏兮兮的男人开了口。
“我们中的是蛊毒,连站都站不起来,动一下都难得要死,它们根本没必要动脑筋去想怎么关住我们。”
池章看了一眼缩成一团佝偻着的男子,“你怎么知道这是蛊毒。”
“我是制毒家的女儿。”那个抱着膝盖哭的姑娘听到池章的问话,从臂弯里抬起头来,露出一双哭得红红的眼睛。
男人向池章解释道:“嗯,是她跟我说的,也不难猜,我们待在这里还稍微好受些,一旦从这里爬出去全身上下都痛得说不出话。”
池章确实觉得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些。
“但只要那群蜘蛛靠近我们,我们就会疼。”周围的人像是缓过劲了,补充说道。
“制毒家的女儿?”池章问道。
“西蒙德家的女儿。”脏兮兮的男子接道,“南坎斯有名的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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