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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是脑子有坑。”
柳茹月的私厨位置在整个一品红楼庄园的外围，陆川一路纵是使了全速跑回去的，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他确实心情激动，以至于停下的时候颊边缀了几滴汗，当着柳茹月的面儿飘乎乎的砸到了地上。
“你跑的那么急干嘛，后面有狼在追？”柳茹月慢吞吞的摇着团扇，“要不要坐下歇歇？”
“师父，跟我走，我成功了。”
“成了就成了呗。”柳茹月一手托着下巴，坐在相思木制成的雕花椅上，手肘支在桌面上，脸凑到恭敬的单腿跪在她身前的徒弟面前。
“我从未想过你会失败。”她慵懒一笑，“倒是有一点儿意外，你悟到的，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
陆川面上的兴奋顿时有些绷不住了，“师父......”
“怎么突然不开心了？”柳茹月扇了两下扇子，发现陆川面上的后悔之色愈发浓郁，终于将手中的扇子递了多去，抬起他的下巴。
“我刚刚可有什么话伤了你？”
“不是，是陆川没有领悟到师父的用意，没看出师父的良苦用心。”陆川说的有些艰难，当初柳茹月分明很清楚的跟他交代了，要他自己悟，他还是没忍住走了捷径。
本身昨夜去找陆晨希的时候，真的是心绪烦乱，总是找不出拆解的道路，下意识的闲逛。
那个时候刚刚好看到了对方，刚刚好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便想倾吐心事。
没想到，第二天早晨那么轻易的得到了答案。
陆川此刻的眼神很精彩，有惭愧，有自责，偏偏没有后悔。
只是不敢看她。
柳茹月缓缓勾唇，“没关系，只是这样的事情，我希望，没有下一次了，我柳茹月的徒弟，如果想要别人教的话，也简单，断绝师徒关系。”她虽是笑着说的，声音里的认真却让陆川背脊忍不住僵了一下。
他呆在一品红楼，也已经足足六年的时间了。
从十二岁时赌气离家出走，寻到了这里之后，便如愿拜了她为师，师父是他的神，虽然之前一直没教给他过什么，但是爱护和训诫，包括父亲来要人时候的强硬维护，从来都不是假的。
“陆川只有一个师父，下次绝对不会求助别人。”陆川眼神恳切的看着她。
那扇子慢慢撤走，没了她使力，这个小徒弟终于没低头，而是抬眼看向她了。
“为师信你。”她一边说着，一边慢腾腾的站起了身。
“师父您要去哪儿。”陆川眼看着她就留给自己一个后背了，顿时有些心慌。
柳茹月倒是一脸自然的回头，“怎么，不是你邀我去见见你的杰作么？”
“师父，我会想出第二种方法的，想不出来不会再来找您。”
柳茹月没忍住回头用团扇使劲砸了陆川脑袋一下，“我看你那个小伙伴对灵厨的理解也就到那儿了，本来也没想过你能有第二种方法，其余的你现在都做不到。”
“不过。”她意味深长的笑，“同样的做法，也是有评分的。”
“既然徒弟不是自己悟的，那我，可要严苛很多了。”
陆川起身恭敬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