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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屈辱。
诺曼带着东西来到地下室，看到了那件装置。
就像艾德里安说的，这是一件轻量级的装置，旨在让人能像鸟儿一样在天空飞翔，而不是在驾驶舱里操作。
那么理所当然的--人又没有翅膀，怎么去控制翅膀？
又到了技术融合的阶段了。
诺曼将自己带来的设备接进了艾德里安的设备。
“图姆斯博士，你一定会庆幸这个选择——我们真的有能让你感知到翅膀的技术。”
“脑机接口？”图姆斯博士一眼就看出来了诺曼加到装甲上的部件。
“对，脑机接口，直接与神经链接，让你感知到自己的翅膀，想想看，狂风冲击在你的翅膀上，送你直上云霄
只有奥斯本集团有这种技术！你现在享受到了。”
“可是.人本身是没有翅膀的，就算把翅膀接进神经系统，又怎么学会控制它？”
“这个嘛，已经有一位英勇的实验体为我们提供了完美的数据。”
奥托博士认为应该用AI作为媒介控制战甲，所以蝎子战衣也沿用了这种设计。
那个卡在里面的倒霉蛋，几乎是在AI的强迫下完成操作，思想和AI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他的感官全都在生物监测的控制下被扭曲，被操控着完成某些行动。
当然，这个系统还不够好--强烈的外界冲击还是会让他丢失主目标。
诺曼开始更改设计--现在它可以增加人在战甲操作中的自主性了，同时也减少转基因药物的注射，调整激素控制的幅度。
同时，增加武器系统，不止如此，为了承载更多的武器，他又把自己设计的涡轮动力装置放了上去--
“这可是奥斯本集团独家发明，我自己设计的，配合生物力学机翼，更快，更强.
本来打算装在另一个装备上的，没想到被你先用上了，不用客气，博士。”
所有过程，所有过程，艾德里安都能看明白个大概，甚至辅助了诺曼对双翼进行改造。
他越看越恐慌——
因为这种接入身体的方式.太危险了。
“.你怎么知道这样可以？”
“当然是试过了。”
机械翼被放入诺曼带来的设备中即时进行改装，很快，艾德里安曾经那轻巧又柔和的生物力学翼，变成了闪烁着钢铁寒芒的致命刀锋。
两侧羽翼增添了涡轮装置，轻巧的战衣也被扩张到全身范围，背后搭载了微型导弹和榴弹发射器
飞向天空的梦想机器，一点一点在艾德里安的眼中变为无情且冷酷的机器--
无论是飞向天空的机器，还是遨游大海的机器，当它们被套上诺曼带来的那些冰冷的钢铁结构，它们就都变成了另一种机器：
杀人机器。
“唔！！唔-——！”
一个年轻人被推入地下室，惊恐地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艾德里安瞬间明白了诺曼口中的“试过了”是什么意思。
“我们英勇无畏的志愿者，拉脱维利亚那个穷地方的难民，为了获得美国绿卡参加实验。
来拍张照——”
“.之前那个受试者怎么样了？”
“噢，实验出了一点小小的事故，不过国家会为他安排一场盛大的葬礼，赞赏他对美利坚做出的贡献，听说还有一枚奖章。”
士兵们拿出相机，然而绑在床上的人愤怒无比--似乎诺曼说的根本不是真相。
年轻人被缓缓放到改造仓上，他的怒火被冰冷的机械控制，人在机械面前显得是那么渺小。
艾德里安怔怔地看着这个他曾经奋战日夜的小小地下工作室。
他梦想过无数次装置研发成功的场景：在那个场景中，他兴高采烈地穿上战衣，挥舞着翅膀在天空翱翔。
人们羡慕着他，然后加入他，享受技术与他儿时梦想结合带来的震撼和.
万里高空上的美景。
但现在，这个装置将杀死一个活生生的年轻人，年轻人的年纪和他当年刚参加工作，充满活力的时候一样。
这个年轻人将被机器困住，锋利的羽翼割开受害者的喉咙，导弹、机枪洒在惊慌失措的人们身上，鲜血染红蓝色的天空.
这是他的发明，也是他的罪孽。
年过六十的艾德里安忽然推开特工们，挤进了手术台，像是发疯一样喊朝他们喊叫：
“这是我的发明！”
“把它装到我身上！”
噗呲！
手术刀切开了他的身体。
旁边的人都惊呆了，诺曼也一样，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
“反正东西到手了，他想试就让他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