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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当着我的面儿还不将衣裳交出来。”
季昭月暗暗翻了个白眼,反唇相讥,“你从方才来了之后,在未曾过问事情原委的情况下,便糊口指责。这脑子若是不顶用便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沈奕怒不可遏,“放肆。”
季昭月眼尖地瞧见作坊门口走进来一个眼熟的身影,定睛一瞧竟是沈苍越。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季昭月垂着眼,有些委委屈屈道,“你就算是再如何护着你的爱妾,也得问清楚事情原委再来胡乱指责罢……”
沈苍越一进这作坊,便听见季昭月那一听便很是委屈的声音,心下一紧,大步上前,挡在季昭月与沈奕秦云之间。
“光天化日以多欺少,是否不大道义了。”
沈奕见来者是沈苍越,收敛了几分,笑了笑道,“不过是一件小事儿罢了,怎的便扯上了道义。”
对于沈苍越,沈奕自然是存着几分忌惮,也有些许招揽之心。
一品朝臣沈首辅,又是皇帝跟前红人,自然是成了朝中诸多党派巴结的存在。
他如今已然是失了个季家,若是再得罪了沈苍越,实非理智之举。
沈苍越定定地看着沈奕,显然是不愿将这事儿草草了了,“我的夫人受了委屈便绝非小事。”
沈奕见这事儿不好收场,一时间有些难办,踌躇间,永定候夫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永定候夫人乍一瞧见沈奕、秦云与沈苍越三人,征了半晌才笑道,“秦小姐还没走呢,怎么,莫不是方才掌柜解释的不够彻底,如今还想着回来抢衣裳?”
永定候夫人素来是个脾性好的,可如今瞧见这般不要脸皮之人,也实在是友善不起来。
“抢衣裳?”沈奕狐疑道。
还未等永定候夫人解释,季昭月便将方才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道来。
沈奕听罢,面色已然是沉了一大半,又瞧见永定候夫人并无反驳之意,想来这便是事实。
他竟是被这贱人摆弄了一道……
兴许是如今酒劲儿全然醒了,沈奕愈发气恼,一气之下也顾不得方才扬言要替秦云‘出气’,转过身将躲在他身后的秦云一把拽了出来。
他还不至于当众打女人,只是拽着秦云的手腕,诘问道,“一日不整些幺蛾子来,你便不知道消停,怎么?难道要回去吃一吃家法才知道乖觉。”
秦云委屈得很,面上一个劲儿认错,心里头却是恨极了季昭月,恨不得饮其血、茹其毛。
季昭月‘好心’劝道,“这人嘛难免犯错,指责两句倒也罢了,我这表妹细皮嫩肉的,只怕是受不住家法。”
秦云紧咬着下唇,莹莹水眸满是恨意。
沈奕也不愿再待在这儿丢人现眼,扯着秦云的手腕便将人生生拖拽出了徐娘作坊。
永定候夫人择选了两件衣裙,命侍女前去结账时,叹了一声,“今儿可真是好大一出戏。”
季昭月福身致谢道,“今日有劳夫人。”
她深知今儿若非永定候夫人也出面站在她这边,这出闹剧指不定何时才能落幕。